我爱我笔下的所有人

【原创】半枫荷(二十八)

穿越中医×宦官监军

一千七百字 后续待更

上文指路 



只见几个带刀的厂卫直奔进一家紧闭大门的店铺,不一会儿他们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押出店,带往卞夏身前。

卞夏站在阴影处,居高临下地瞧着被人摁住的那人,眸中神色冷得像万年玄冰,只要对视一眼便会被吓得忍不住发颤。

卞夏看着跪于自己面前的那人,忽地旋出一抹笑,这抹笑里藏着一把毒刀。

厂卫瞧清卞夏的意图,二话不说将那人的脸摁在地面,将那人的手踩在了脚下。

等那人失声痛呼后卞夏缓缓地蹲下身子,如捉弄一件玩具似地轻轻拍了拍那人脸颊,用他正常的音色道:“好久没见了。没想到这次见你会是这场景。”

“呸!狗仗人势的阉竖!”那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奈何厂卫摁在他肩膀上的力道越来越紧,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手掌火辣辣得生疼。“你竟这般对你旧主,你这断了根的阉狗不得好死!”

卞夏轻轻一笑,站起身来,拿脚踩踩那人脸颊,语气淡淡地道:“我是怎么当了这个阉竖你不是最清楚吗?啊对,说起来咱家还得谢谢你这个旧主呢,要是没有你咱家还没命入宫没命伺候如今的主子呢。”

他一面说一面加重脚下力道,直到痛得那人连连求饶后卞夏这才收了腿,低眸从怀里拿出手帕,语调很平地吩咐厂卫将他拖走。

行人见此无一怛然失色,更有小孩被吓得在母亲怀里嚎啕大哭。

卞夏皱着眉用手帕擦尽手上灰尘,正想进胭脂铺翻翻东西,一抬头便见古决明透过药馆的大门正看着自己。

瞬间卞夏僵背,脸色失掉血色,渐渐如白纸一般。

被卞夏瞧见的古决明深感尴尬,她做不到若无其事再在医馆旁观,便掩饰地拢拢碎发从药柜边起身,向掌柜付完药钱后扯扯骆青松衣袖示意他们二人从医馆后门离开。

绕过堆放在门口的木柴,一直阔步走到小巷里确认无人看见时骆青松才缓下脚步,扭头跟古决明道:“怎么跑了,被吓到了?”

古决明一面颠颠手上药袋重量一面漫不经心地回道:“你偷看人家被人抓包难道不觉得尴尬吗?”

骆青松抬脚跨过一片水洼,见古决明这般说不免有些奇怪。他拦住她的前路,皱眉道:“你这语气感觉你对刚才的事毫不在意呢?”

古决明佯怒地回眸望他,与此同时她伸手拍下骆青松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卞夏性格很坏,你怕我落得跟东郭先生一样的下场呗。”

骆青松叹了口气,说:“说这些话你不爱听,但作为朋友我还是必须提醒你,卞夏的性子是你预料不到的,小心被农夫与蛇。”

古决明闻言抬眼望向骆青松的眸,语调平常地说:“放心吧他不是蛇也不是中山狼。我很笃定他不会伤害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因他怎么对别人而恐惧他。”

古决明回到长春宫南院时天色还早,隐隐约约还能窥见晚出的残阳缓缓没入西山的景色。

她拿了木盆将从药铺带回的药草尽数倒在盆里,就着残阳的余晖在自己的小院里把药草重新筛选。

日落霞散,月朗星稀时,古决明缓缓直起弯下许久的腰肢,动了动微微发麻的颈椎。她欲弯腰抬起已被自己整理好的一盆药材,杜松子却从院门外向她奔来。

“主儿卞厂公在外面还没走。”杜松子跑近古决明身边接过她端着的那木盆,随口又说,“我出去办事的时候就瞧见他站在宫门口回来又瞧见他了。主儿,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故意不见他的?”

古决明一怔随即提步朝院外走去。

出了宫门,只一眼古决明便寻见站在一棵杨柳下的卞夏,她心中一顿,忙忙地向他走去。

因在长春宫外古决明不好与卞夏站得过近,便在距他一人的距离停下脚步。“厂公寻我有事?”

卞夏搓掉手心里的汗,抬头故作镇定地说:“咱家平时不那样的……你,你别,你别因为那事对咱家不满。”

古决明料到卞夏是因为在医馆那幕找她便语气轻快道:“没什么,我能理解。”

卞夏听她语气像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莫名而生的恶寒随即蔓延全身。“你听我解释,我平时不那样的……”

古决明温声打断卞夏的话,她说:“我知道你方才那样肯定有原因的,我相信你不是那种鱼肉百姓的人。”

卞夏怔怔地抬头望向古决明,他很难相信她会真的不怕他当时那模样。良久他启唇轻道:“把我从父母亲身边抢走的就是他,杀死师父的人也是他……当时只是太恨了,咱家对旁人不是那样的。”他的语调很平静,古决明却从他这如常般的语调听出了好些无助之感。

“你听我说,”古决明提步靠近卞夏,犹豫了片刻她拉起他的手,正色道,“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只要你没有祸害百姓做什么伤人的事,我古决明永远不会丢下你,更永远不会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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