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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半枫荷(二十六)

穿越中医×宦官监军

两千四百字 后续待更

上文指路 



自立春过后进京的藩王便陆陆续续返回封地,率先动身的便是在朝臣中颇有威望的大皇子。

霸陵处杨柳依依,身处长亭依稀可闻四周春莺啼叫。

古决明提起酒壶给大皇子倒满了送别酒,给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她伸手举起酒杯,对大皇子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喝完酒就起程吧,别唱那阳关三叠了。”

大皇子也举起酒杯,目光清澈地看着周围嫩绿的柳条。他说:“母后与小妹就辛苦你照顾了。希望下次再见堂妹的心愿已经达成。”

古决明微微颔首道:“希望堂哥此后一帆风顺。”

一杯烈酒下肚,古决明与大皇子各自骑上马背道而驰。

回宫后的古决明一如既往地日日往返于长春宫跟太医院,也日日在太医院偏房里给那些生了病的宫女宦者看诊。

飞驰的时光裹挟着古决明在宫中度过一个又一个的时令,将那个在外游历的她与如今身处深宫之中的她渐渐分割开来。

春日,古决明从长春宫去往太医院的路上撞见了好几个西厂的宦官正押送着前不久失宠的一位贵妃与她亲近的宫人往慎刑司走去。

因西厂办案所有宫人都不得越过那些手持刀刃的宦官赶往自己的目的地,不少人纷纷折身沿着原路返回另寻道路去了。古决明本也想叫上杜松子另择条路去太医院,但她刚刚挪步还没来得及转身她便见身穿西厂厂公官袍的卞夏直挺着背脊跟着一群抬着装有金银细软的箱子的宦者一块出了那贵妃的宫殿。

被人拖拽而行的贵妃的破骂声与宫人的哀求声直让古决明脑袋发麻睁不开眼,她略略瞥了一眼负手站在贵妃面前的卞夏便收回视线,扯了扯杜松子的衣角示意别看了,折身离开。

她与杜松子转身刚走几步,几个手持刀刃的宦官莫名地上前将古决明二人的手臂反剪于背,押着他们来到林睿跟前。

林睿正清算着箱子里的东西,听见声音并未抬头只启唇问:“怎么了。”

那用手扣着古决明的宦官回道:“下属发现两个可疑的人,还请中贵发落。”

林睿将账本合上,不急不缓地抬头看向宦官口中的可疑人员,待发现宦官押着的人是古决明后起先那镇定的神色全然不见,慌慌忙更顾不得压低声音道:“快放开!古司药你也敢抓!”

卞夏闻声皱眉,刚想训斥林睿一点规矩也无,扭头却见古决明被人反剪着手如压犯人似得押着,他几乎下意识地丢掉手里的东西疾步向那宦官走去,待到那人身边,卞夏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道:“你干什么吃的,平白抓古司药做甚!”

古决明见卞夏发怒便急忙忍下活动手腕的动作,屈膝向他行了半礼,道:“厂公,本官无事。”

卞夏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眸中神色恰似能将人抽筋剥皮般狠厉。片刻,他掩下眸中神色扭头看向古决明,道:“既如此古司药快些去太医院当值吧,西厂办事咱家怕脏了你的眼。”

古决明退身颔首,如公事公办般地道:“决明恭贺卞厂公右迁大喜。”说罢她转身迈步离去。

“古司药你要的药草到了。”古决明刚进太医院,一个手拿药框的同僚走过她身边时随口跟她说道。

古决明一面笑着与迎面相遇的同僚道早一面提步向背光的药库走去,待推开药库大门后,古决明冷不丁被蹲在地上正整理药材的万太医吓了一跳。

“您老人家怎么蹲在这,仔细起身头晕。”古决明从房间旮旯里拖出一个马札放在万太医身边,让他坐下。

万太医借着昏昏暗暗的光线回眸望向古决明,语气温和道:“古司药你囤这么多黄芩、黄连、板蓝根、连翘还有别的药材干什么?”

古决明挽起散落耳边的碎发,她一面提步上前查看药材是否可用一面回万太医道:“像这种天气我怕今年夏天会有鼠疫,早备些终归不是坏事。”

万太医拾起摊放在地的半夏,从马札上缓缓起身,慢慢挪步向古决明走去。“前些日黄河决堤已经有不少灾民往京畿这边来了,鼠不鼠疫的还真说不准。”

古决明接过万太医手中的半夏,无奈地一笑,扭头对他道:“那我找个时间跟皇后说一说这事吧。”

万太医沉吟片刻启唇道:“药草的事儿,劳烦你挂心。”说罢他迈着蹒跚的步伐伸手推开紧闭的房门,一束天光自敞开的房门而入耀眼的光芒刺得古决明下意识地想躲。

黄昏时一团通红的火球落入西山后,古决明脱下早晨披在身上的薄衫,只着一身春季官服行走在四通八达的宫道上,与熙熙攘攘的宫人擦肩而过。

杜松子见古决明离开太医院后走往与长春宫背道而驰的路,忍不住心中疑惑地启唇问,“主儿,你去干什么?”

古决明一面徐步缓行一面微仰着头瞧着被红墙黄瓦切割成四四方方的空中彩霞,轻声回道:“去西厂,见见卞夏。”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使这是卞夏第二次任西厂厂公之职西厂里的人们也依旧经历了一番翻天覆地的职位变化,更有甚者直接被卞夏扒掉身上官服,乱棍从西厂打出。

古决明到时天空已成墨色,行走在厂内的不少人手里都已提上灯笼。

看门的宦者面无表情地检查完古决明的宫牌后便让在一旁候着的小黄门进去通报卞夏。

古决明站在西厂门前百无聊赖又不太好与杜松子闲聊,便仰起头数着天上的星星。

大约一刻钟后,身穿官服的卞夏才急急忙忙赶来,在看见站在门外的古决明后迈出的步伐更是越来越大,到最后竟在厂内小跑起来。

“你怎么来了?”卞夏刚跨上台阶便启唇问道,待反应过来此时还有旁人在场后他才略显生硬地补上一句,“古司药到西厂来有事吗?”

古决明得体又客套地朝卞夏旋出一抹笑来,语气也如办公事般礼貌而疏离,“皇后让本官来这寻厂公问问余氏的情况。”

卞夏颔首,他一面退身让古决明进了西厂一面吩咐小黄门叫小厨房做一些糕点送他房间去,待吩咐罢他便提步引着古决明前往他在西厂办公的厢房。

待卞夏与古决明进了房间合上房门,古决明卸下那副做给旁人看得稳重模样,环顾周围环境悦声对卞夏道:“你这办公条件真好,比我在太医院那房间好多了。”

卞夏从柜子里拿出一盏炷具又点上一根新的蜡烛放在古决明身前的桌子上。“余氏的案卷咱家让林睿去取了,可能还有一会儿才能到。”

古决明忽地一笑,“卞夏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为这事来的吧?”

“难道不是?”卞夏眉梢微挑,落座于离古决明有些远的榻上。

“那是借口,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古决明不满她与卞夏之间距离太远便站起身来将太师椅搬往他身边。

卞夏见古决明动作恰如被人踩了尾巴似得急声道:“你别过来,咱家身上不爽利。”

古决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便将太师椅放回原位,重新坐回椅上,闲话家常般地说道:“你刚刚右迁成太监,对于那些新事儿你上手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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